男妃升级系统_分卷阅读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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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惜凝眸 更新:2020-07-09 04:39 字数:4160
夜色更深沉,静谧的夜空下却涌出数十个黑色的人影,从四个方向飞快地向营地包抄。
守夜的杨卓猛然睁开双眼,犀利的目光在火堆的光芒下更显锋利,一跃而起。高风、高云、阿飞和军翔四人只是浅眠,随即醒来,五人将三顶帐篷护在中间。交手数招,四个只能晚上休息的车夫也被惊醒,加入混战。
严格和皇甫玉琛警觉地睁开眼,但都躺着没动,而是听着外面的动静。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打斗声还未停。
严格翻身爬起来,“是高手。”
两人拿着宝剑出了帐篷,扫视一眼,神色均是一凛。来人脸上都戴着一模一样的黑色面巾,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服饰,不是简单的强盗那么简单。
江敢他们也都被吵醒了,但都不懂武功,挤在一起不出声,唯恐影响到杨卓几人。杜正锋是假装不会武功,严谨则是严格交代过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
杨卓几人已杀了三人,以十敌十五,还要护住身后的帐篷,打得很艰难。
严格正要拔剑,黑衣人中的一人向这边扫了一眼,目光在他和皇甫玉琛身上留得略久了些。他向两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三人同时攻过去。两人对付严格,一人对付皇甫玉琛。
皇甫玉琛眸色徒暗,下手更快更狠。
宋如浩也看出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帮人显然是冲着严格来的!他的心里顿时涌出一阵狂喜,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除掉严格?如果没有严格迷惑皇上,皇上喜欢的人一定会是他!
这个神秘组织的人武功都不低。混战越来越激烈。战场扩得更大,靠近江敢几人时,几人惊呼着避让,不知不觉地分散开。
严格将流沙剑和真气结合,一剑横扫,抹过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脖子。那黑衣人瞬时软了身躯,倒在地上断了气。另外一个黑衣人正是那头领,看也未看地上的死人一眼,一声唿哨,旁边战场里跳出两个人,和他联手。
皇甫玉琛正要过去帮忙,严格投云一个制止的眼色,他只得皱着眉停步。
三个黑衣人同时使出一招‘四面楚歌’,从三个方向攻击严格。严格疾步避让,正好站在宋如浩身前。宋如浩的手慢慢地伸向严格的背,心几乎跳出噪子眼。还没等他下定决心,严格已跃开。
巨大的后悔充斥宋如浩的心,居然错此良机,早知道刚才就该狠下心。
他丝毫不知,有一双锐利如刃的眼睛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双眼的主人右手中扣着一枚暗器。
高风和高云同时听到皇甫玉琛的传音和密。
“你二人曾行走江湖,是否能看出他们的武功路数?”
“回皇上,像是南墨那边的功夫。”
“果然。”皇甫玉琛直接下杀手,剑气如虹,一招灭掉两人,闪身到严格身边,刺中一个黑衣人的心口。
统领见势不妙,一声唿哨,带着剩下的两人仓促逃离。
皇甫玉琛道:“追!务必抓住一个活口!”
暗卫闻声而动。
皇甫玉琛的怒火中带着慎重,严格不解地问:“这些人莫非有何特别之处?”
其他人也疑惑地围过来。
皇甫玉琛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属于五年前突起的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最常做的就是击杀富商和贵族,丝毫不将朝廷王法放在眼里。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被他们盯上的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逃脱的。太上皇在位时曾花大力气对付这个组织,但都未能将其铲除。因为这个组织没有名称,人们习惯便称它为‘百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揽住严格的腰,“方才我注意到,他们有意针对小格。这一点非常可疑。为何针对小格?难道他们知道小格的身份?”
江敢道:“夫人是易了容的,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暴露。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公子和夫人恩爱,如果夫人暴露了,岂不等于公子您也暴露了?”
宋朝邦神色一紧,“这,公子,您看是不是干脆取消这次南巡?”
80章 破城
严格摇头,“各位应该没忘记,出发当日,公子并未提前通知,而是临时派人去接各位到宫门口,就是为了防止消息走漏。这一路并未发现有人向外面传递消息,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可见,公子南下的事仍是秘密。”这事确实透着古怪,他一时也琢磨不透。
宋朝邦稍微放了心,“夫人分析的也有道理。”
皇甫玉琛道:“百足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定还会再次行动。无论如何,小格,以后都要多加小心。如果想去什么地方,我陪你一起去,不许一个人偷跑。”
“我知道了。”严格道,“他们人手损失不少,应该不会去而复返。”
吩咐手下将死去的那个车夫(其实也是禁卫军里的高手)就地安葬,祭了几杯酒,两人回到帐篷,刚躺下一会儿,有人在帐篷的布上轻轻敲了三下。
“是邓满德。”皇甫玉琛轻声对严格说了句,挑起门帘。
邓满德进来后,低声道:“启禀公子,方才小杜来报,说是方才夫人和黑衣人交手时,宋公子险些伸手推夫人。”
“岂有此理!”皇甫玉琛暴怒。
严格淡定道:“你气也没用。就算你去质问他,他不承认,你奈他何?”
“他已经疯了。小格,我不能继续由着你的性子来。”皇甫玉琛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酒杯大小的锦盒递给邓满德,“找机会把里面的东西放到他的食物里。他不是容易生病吗?那就让他继续病着。”
“是。”
严格张口。
“闭嘴。”皇甫玉琛搂着他躺下,警告道。
严格乖乖地闭嘴,准备睡觉。病就病吧,省点事也好。至于打入冷宫什么的,有机会再说。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追捕黑衣人的暗卫无功而返,皇甫玉琛早料到黑衣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也没有追究暗卫的责任,只责令他们日后更加小心。
第二辆马车上,宋如浩虚弱地躺在榻上,宋朝邦坐在一旁,心疼地轻叹,“你这孩子,怎么又生病了。”
宋如浩道:“可能是昨晚不小心吹了风。”
杜正锋即使坐在车辕上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宋朝邦道:“你的身体也太差了,当初让你学武你又不学。”
宋如浩沉默,小时候不想学武是因为怕吃苦,后来不想学武是因为他喜欢皇甫玉琛,不想因为练武让身体变得硬邦邦的。这种理由,就连对他的亲生父亲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爹,您别担心。张大夫给我开了药,我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宋朝邦朝门帘看了一眼,“那你就安心养病,一定要在到地方之前好起来,不然的话,到时候到处游玩就没你的份儿了。”
宋如浩点头道:“放心。”
暖阳渐西,杨卓打马到马车边,“启禀公子、夫人,眼看天色不早了,再往前就是双雀县。我想我们需要加紧些赶路才能在天黑前进城。”
皇甫玉琛道:“加速前进。”
“是。”杨卓对几位马车夫喊道:“车队加速前进!”
马车的速度提起来,马蹄声嗒嗒作响,向远方疾驰。
皇甫玉琛挪到某个无聊得快要睡着的人身边,把人搂进怀中,“双雀县被群山环绕,因而鸟类甚多,尤其春日,常能见到百鸟齐鸣的盛景。明日我们在双雀县停留一日。”
严格来了兴致,“光是想象,就觉得那场面一定非常壮观。我又想到游乐园能添加一个什么新项目了!”
皇甫玉琛暗自摇头,莫非这就是严格曾说过的‘职业病’?不过只要他不觉得无聊,不管他想什么都可。严格两眼发光,一脸思索的模样,他也不打扰,在严格脸上亲一亲,斜靠在车壁上,让严格躺在腿上,更加舒服。
车队又疾行近一个时辰,远处的城门落入众人的视野。
几辆马车里的人都微微兴奋起来。为了不在路上耽搁时间,中午他们几乎没有停留,连午饭也是在马车上用的。
只是残破的城墙让众人心里都有些没底。车队放缓速度,不疾不徐地驶近。
守城门的四个官兵看见小型的车队靠近,精神一振。
“兄弟们,又有油水可捞了!”
两个官兵伸出手中的长枪,挡住马车的去路。
杨卓抬手示意车队停下。
“不知几位官爷有何指教?”
其中一个官兵嘿嘿地笑了两声,伸出手,“过路费。”
为免影响两位主子的心情,杨卓也不多问,“多少?”
那官兵掀起眼皮向后面瞟了瞟,“四辆马车,每辆一两银子,一共四两。”
“你打劫啊?”高云怒道。这一路人倒不是没碰上想不劳而获的劫匪,但被官兵打劫,这还是第一次。
另外一位年纪稍大些的官兵爱理不理地瞥他一眼,“不想进城就靠边站。”
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噪音从第一辆马车里传出,“给他。”
杨卓这才拿出四两银子递给那位官兵。
年轻些的官兵见到四颗小锭子,双眼一亮,看他们爽快,正准备再多要点。年纪大些的官兵扯了扯他的袖子,这护车的几人气势杀伐,不像普通护卫,还是适可而止为妙。
车队这才得以进城。
年轻官兵纳闷地对年纪大些的官兵说道:“陈叔,为什么拦着我?这些人明显是有钱人。”
陈叔看他一眼,眼神沉稳,“小子,多学着点。你看骑在马上的那几人无不腰背挺直,像是受过训练,他们能是普通人?”
年轻官兵后怕地缩了缩脖子,“那,他们不会再回来找我们的麻烦吧?”
“既然给了银子就是不想和我们计较,放心。下回长点眼吧。”陈叔道。
已走远的马车里,皇甫玉琛吩咐高风,“去查查双雀县的县令。”
“是。”
严格从车窗里打量街道,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这——”皇甫玉琛告诉他双雀县有多百鸟齐鸣的盛况时,他下意识就以为双雀县一定是一座繁华的城镇,但街道两边破旧的房屋和楼阁以及路上稀疏的行人却告诉他并非如此。说得不客气些这就是一座破城。马车经过一个面摊时,他亲眼看见那面里只有清汤,连点油花都没有,老板面无表情地把面碗放在桌上,一句话也没有,客人也无声无息地拿起筷子吃面。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只有从青石板砖的缝隙里钻出的稀稀落落的几棵野草才显出一丝丝生机。
从出发至今已有五六天,他们一共经过了三座城镇,另外二城虽然不像京城那么繁华,但白日里均熙熙攘攘,十分热闹。这是第一座如此破落的城镇。这明显不正常,双雀县被群山环绕,山中资源丰富,应该不难发展。
皇甫玉琛喜怒不形于色,叫来高云,沉声道:“查。”
“是。”
严格握住皇甫玉琛的手,“事出反常必有妖。”
皇甫玉琛颔首,“高风。”
高风很快驱马过来,“公子。”
“你和高云曾多次护送珠宝南下,可曾听闻这里有何异常?”皇甫玉琛问道。
高风道:“不曾听闻。长丰镖局护送珠宝,通常是经由水路,并未经过双雀县。一则,水路更快;二则,水面上的劫匪相对较少。”
“先安排住宿。”皇甫玉琛又道。
“是。”
一路上若是进城都由阿飞负责打前站,他很快返回,领着车队来到一家客栈前,解释道:“这是城里最好的一家客栈。”
严格和皇甫玉琛看着大堂里打瞌睡的掌柜和聚在一起闲聊的三四个伙计,默默无语。
江敢等人看皇甫玉琛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
看到客人上门,掌柜和伙计面上也有喜色,但却不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