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让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愁云惨淡。
  顾北川直接调转车头开往医院。
  “老爷子不会有事吧？”顾小布担心地问道，老爷子最喜欢他了，自从他父母意外去世后，就是老爷子将他接回来跟小叔生活，还给他改成了顾姓。
  顾北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是小孩子，知道肺结核晚期对一个老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来到医院，已经有不少人守在医护室门口。
  “姨母，老爷子情况怎么样？”顾北川问道。
  顾小布紧张地抬头看着。
  “医生说已经控制住了，等会就能进去看望。”答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顾北川松了一口气，“以后这种事情早点告诉我。”
  “家里都是老爷子说了算，我又说不上话。”姨母说道。
  老爷子的脾气，比牛还倔，认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得了。
  这时，医护室的门打开，“现在家属可以进去探望了，注意小声说话，不能有激怒老人的行为。”
  顾北川走进去，床上躺着一个铿锵老人，看外表是个雷厉风行的角色。
  “老爷子！”顾小布跑了上去。
  老人只要不咳嗽，看上去十分健朗。
  老人在顾小布脑袋上摸了摸，然后看向顾北川，“谁让你来看我了？”
  顾北川嘴角一抽，“得了吧你，要是我不来，你还不得天天和你那些老下属嚷嚷，我不就是没按你的安排继续呆在部队，看你都气多少年了。”
  “哼。”老人冷哼了一声，“按我的安排怎么了？按我的安排你现在都是真正的将军了，需要去电视上演什么假将军？”
  “老爷子，原来你也看我演的电视啊。”顾北川走到旁边开始削苹果，“老实说我演得好不好。”
  “我那是无意间看到的，现在的电视都没人演了吗？怎么全是你在上面蹦哒，跟个猴子似的，哪演得好了，要是我上去，那才是将军本色！”
  顾小布脑袋直点，“小叔就是假将军，在你这个真将军面前，他就一个小兵。”
  老人嘴角带笑，看向顾小布，“你这小子也不让人省心，考试只考了十几分，怎么跟你小叔小时候一个样，木头疙瘩，当时都恨不得用锤子在他脑袋上敲几下，让他开窍。”
  顾小布唆地就站了起来，“老干部，你的消息一点都不灵通，我上次都考45分了，45分，45分，已经打破了老顾家考试不过30分的邪恶诅咒。”
  “真的？”老人一脸惊奇。
  “那还有假，不信你问小叔。”
  老人看了过去。
  “那是我教得好。”顾北川脸不红气不喘地答道。
  “不要脸。”顾小布怼道，“老爷子，你都不知道，顾北川昨天自己犯了错误，不自行检讨，还想揍我。”
  “怎么回事？”老人问道，也没当回事。
  顾小布站得笔直，“报告首长，顾北川昨晚夜不归宿……”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北川捂住了嘴，不知道为何，有点心虚，“昨天一个朋友生日，出去喝了点酒。”
  奇怪，他为什么要心虚，他和苏离虽然睡一间房间，可什么也没干。
  顾小布嘀嘀咕咕，“喝酒？身上明明没有酒味，而是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沐浴液的味道，也不知道去谁家洗澡了。”
  老人眉头都皱了起来，“你都27了，还到处乱混，女朋友处好了吗？也不带来我看看。”
  顾北川瞪了一眼顾小布。
  顾小布吓得一个哆嗦，妈呀，啥情况？他不就是老实交代吗？难道真在外面搞事情了。
  “老爷子，这事你就甭操心了，就我这身家还怕找不到女朋友？”顾北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