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_分卷阅读_108
作者:易楠苏伊      更新:2020-07-29 06:43      字数:4073
  钱淑兰揉着眉心,“也就是说,你既想要小毛驴跟你,还想不受人磋磨?是这个意思吧?”
  王丹枝重重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钱淑兰转动脑筋在想办两全齐美的法子。
  王丹枝抹着眼泪继续道,“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娘,我求您,您帮我作回主吧。我不能没有小毛驴呀。”说着,就给钱淑兰磕起了响头。
  钱淑兰把人扶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小毛驴的感受呢?他都十二了。”一个孩子长期看着父亲虐待自己的母亲,孙燕铭已经有点过份乖巧了。之前来的几家,孙燕铭可是连玩都不会玩。常常不自觉会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想到小毛驴,王丹枝脸上脸上有些难过,“都是我的错,小毛驴听说他爹要跟我离婚,冲动之下把那寡妇的头砸破了。要不然他爹也不至于这么狠心。”
  钱淑兰心里一紧,这孩子才这么小就受到这么大的刺激。这孙大福还真是作孽!
  她刚想说你离婚好了,突然听到系统的声音,“执行者不能拆散别人的婚姻。要不然宿主又要被电击了。”
  钱淑兰心里一突。她想了想道,“我的金币足够多,我支付你二十五个还不行吗?”
  系统严词拒绝,“不行!之前是因为我没提醒你,才只罚了你二十五个金币,你明知故犯就要五千个。”
  翻了两百倍,钱淑兰心里气炸了,想想还是算了吧,她猴年马月才能攒到五千个。
  她叹了一口气朝王丹枝道,“你先在家里住吧,至于你跟王大福的事,娘会帮你作主的。”
  王守仁和王守义也过来了。钱淑兰让他们先现在一边。
  她扭头去看王丹枝的时候,发现她抹着眼泪,神情十分困倦。
  钱淑兰便让王丹枝到自己房间躺着休息。她的被子填了新棉花很暖和。从未有过的温暖瞬间包裹住了她疲惫的身体。王丹枝很快进入梦乡。
  堂屋里,钱淑兰又开始了家庭会议。
  钱淑兰直接朝孙大琴道,“大琴,你说丹枝能把小毛驴要过来吗?”
  孙大琴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要过来?是要离婚的意思吗?
  钱淑兰没有说死,“我就是问问。”
  以王丹枝这常年在家干活的架势,估计对那寡妇也不是很了解。还不如多问问孙大琴呢。她的性子就是个闲不住的。
  哪里有八卦,她往哪里钻。说不定以前待在娘家的时候就听过几耳朵。
  孙大琴十分认真的摇头,“恐怕不行。他们家只有一个儿子。孙家村也不会允许。”顿了顿又道,“而且柳寡妇又不能生,更加想要儿子了。”
  钱淑兰一想也是。
  之前,她帮王守智办理离婚的时候,曾经打听过。
  这年代的离婚有三种:
  1.父母包办婚姻,只要其中一方申请离婚,立刻就能离
  2.同一阶层:一方有严重的作风问题,王守智那时候就是因为李彩英有思想作风问题所以给判离了。
  3.不同阶层:黑五类和贫农,只要贫农递交一份离婚书,立刻就能判离婚。
  其他情况离不掉。这年代根本不存在没有感情这类离婚理由。
  就像孙大福这样,只要用第一条父母包办婚姻就能把婚给离掉。
  钱淑兰有心想让王丹枝离婚,可她根本不能直接掺和进去,她就想让其他人帮忙一起想办法,家里人一听到这个词,全都吓得脸色苍白,谁都不肯掺和这事。
  王守仁一改往日的乖顺,第一个反对,“娘,大福如果不听话,咱们兄弟几个去把他打一顿,离婚多丢人呐。”
  王守义也反对,“对啊,娘,二姐离婚后村里人怎么看咱家,有一个离了婚的大姑在家,以后谁还敢娶我们家的姑娘。不闲磕碜呐。”
  孙大琴虽然没有表态,可脸上的神情也是同样的意思。就连王丹娜都是极力反对的。
  虽然钱淑兰已经生活在这年代大半年了,可她有时候真觉得融入不了这个世界。因为她的思想跟他们这些人就是格格不入的。
  所以,每一次她拿不准的事情,她总要多问,尽量不要太特殊,也不要好心办坏事。
  所有人都不希望王丹枝离婚,就连王丹枝自己都接受不了离婚,她还能说什么。
  像王守智这种离婚的男人,也就是在城里受得指指点点还能少一些,在农村乡下,估计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王丹枝既然不想离婚,而她又没法说出口。那就只能把孙大福这个麻烦解决了。
  王丹枝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钱淑兰已经烧好了饭菜。炉子上热乎乎的鱼头炖豆腐。
  吃着煎饼,配着大酱,酸辣土豆丝和醋溜白菜,每人吃得都很满足。
  看到王丹枝进来,孙大琴给她递了个板凳。小荷给她盛了一碗鱼汤。
  “多吃些,你现在太瘦了。”王丹枝的颧骨高突,一看就是形容的营养不良,身形也干枯得吓人。
  第二天,出去走娘家的媳妇都回来了,听到王丹枝的事情也都是义愤填膺,想要为她出一份力。但是他们也是极力反对离婚的。
  一直到正月十五,雪化了,路也好走了。公社也恢复正常工作了。
  钱淑兰直接写一封检举信寄到公社,内容就是孙大福与同村的柳寡妇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公社一听有这事儿,立刻派办事员下来调查。
  这年代的人工作都十分认真负责。
  办事员专门在孙家村蹲点。明义上说是考察小麦的春播情况,实际上还是以调查这段风流韵事为目的。
  没两天,办事员就把孙大福堵在柳寡妇家的炕上。
  两人衣衫不整,一看就是有一腿的。
  证据确凿之后,两人直接被带到公社准备进行批斗。
  孙家村的大队书记去说好话,想把人赎回来,却被负责思想教育的陈书记撵了回来,还训了一顿。
  经过一连几次的批斗,两人被发配到内蒙古包头进行五年的劳动改造。
  两人直接被判坏分子。王丹枝为了小毛驴,直接跟他划清了界限,也提交了离婚书。
  没几天离婚书就送下来了,公社还表扬王丹枝这跟坏分子划分界限的做法值得大家学习。
  钱淑兰怎么也没想到,王丹枝居然不用她劝就离婚了。所以没有离不掉的婚,只看筹码是什么而已!
  照理来说她应该替王丹枝高兴的,可是这离婚是她推动的。
  她忐忑了好几天,喊系统又没人,直到第三天系统才重新出现,并没有惩罚她。原来,不能直接拆散别人的婚姻,但是间接的却可以。所以,她以后再也不用害怕被电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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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钱淑兰想留王丹枝在家住,不要回孙家村了。
  可王丹枝死活不同意,被钱淑兰一再逼问原因之后,她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娘,我知道你疼我。可我毕竟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而且家里也没有多余的地方给我住。小毛驴也不姓王,而且我的粮油关系也不在队里。待在娘家肯定会让人说嘴。”她愤愤地道,“再说,我也不想让好不容易分来的房子便宜了外人。”
  钱淑兰觉得王丹枝的想法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小毛驴已经十二岁了,过不了几年就得给他盖房娶媳妇。这封山造林的政策起码要十年以上才能慢慢放开。小毛驴没有房子谁会嫁给他?
  无论处在什么年代,房子都是一个家最基本的配备。所以,现在他们家的房子绝对不能放弃。
  可是王丹枝就这样回去,少不了要承受那些风言风语。
  因为有公社表彰,别人对王丹枝的离婚不敢表示嫌弃。可不代表别的方面不会。
  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王丹枝这样单身离异女,只要稍微跟异性走近一点点,就会被人传出谣言来。
  偏偏王丹枝的性子还这么软,到时候估计她能被人堵在门口打。
  所以,她还是得留王丹枝在家。起码得等小毛驴长大了再回去。
  钱淑兰皱眉道,“你这样回去,别人议论你的时候,你咋整?”
  王丹枝脸一白,低着头道,“我天天把门锁上,哪也不去。”
  这法子也太低级了!遇到困难不去直接面对,反而只知道逃避!钱淑兰黑了脸,反问道,“那小毛驴呢?你准备让他一个人承受外面的风言风语?你这还是当娘的吗?怎么这么自私?难道你还想他为了你跟别人打架?”
  王丹枝吓得眼泪直接从眼眶中流出。她嘴唇抖个不停,显然也是惊恐万分。而后拼命抓着钱淑兰胳膊,一个劲儿地摇头,“娘,不行!小毛驴不能再打架了!可是我该怎么办?”
  她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小毛驴,她出去就会有人说嘴,她不出去小毛驴又会受伤害。
  她想了半天,突然眼前有了主意抬起头来,“那也小毛驴也陪着我在家里。”她的眼睛红肿得吓人,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
  钱淑兰都要被她气笑了!乌龟吗?遇事就知道龟缩在壳子里!她眼神带着警告,言辞犀利,“你把小毛驴天天关在家里,能利于他的成长吗?你想把他变成跟你一样懦弱无能的人吗?”
  王丹枝没想到自己想到的两全其美的法子却让她娘更生气了。她六神无主,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明明不想给娘家添麻烦。要不然几个嫂子该对她有意见了。可她娘说得也对,小毛驴还这么小,哪能一天到晚关在家里呢?
  见她神色有些凝重,钱淑兰缓声道,“你是一个母亲。你不仅要保护小毛驴的安全,你还要培养他。我看小毛驴这孩子不错。听说他上学成绩也还行。将来说不定能考上中专,成为工人。你把他关在家里,他还怎么成材?”
  王丹枝自小就是个没主意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被她娘卖了,也没有产生怨恨。她就像旧时代被压迫惯了的妇女,不懂得反抗,不知道想办法化解,只会逃避。
  钱淑兰也知道一时半会也改不掉她身上的毛病。
  所以她从炕上站起来,朝王丹枝道,“我先带你到孙家村生产大队。你待会儿只要看我眼色行事就好,让你哭你就哭,让你晕你就晕,别给我掉链子。”
  王丹枝忙不迭地点头应是。
  钱淑兰立刻把王守仁和王守义叫过来。让他们陪着她到孙家村生产大队。
  王守仁立刻去跟钱明华借马车,而后又请假一天假不去巡逻。
  四人赶着马车到了孙家村,一路上除了遇到几个大队干部样的人陪着一个农技员在查看春耕情况,还真没遇到别的人。
  到了孙家村,钱淑兰直接让王守义去喊孙保贵,到孙家村生产大队办公室开会。
  跟王家村生产大队不一样的是,孙家村生产大队的办公室十分气派。
  四间宽敞的泥草房,上面房梁上的木头都是新的,一看就是才盖没几年。
  办公室摆了几张桌椅,每张桌子都有人。大老爷们躺在椅子上眯着眼哼着小曲儿,双腿伸直翘到桌子上,抖个不停,吃饱喝足像个大爷似的。
  钱淑兰进来之后,重重地拍了其中一个桌子,把屋子里的人吓得一个个全回过神来。
  其中一个吓得不轻,直接摔到地上去了,疼得他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揉着腰气势汹汹地看着她,“你谁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