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个噩梦，她吓醒了。
  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记着那个梦。
  她感觉那个梦很熟悉，却又觉得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梦中的她很小，但不是人鱼。
  估计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裹着被子看向旁边，许西延就睡在她的身边，衣服也没脱，也没盖被子。
  她见过许西延睡觉，每次都睡得很端正，唯独这次，侧着头，手也压在自己旁边的被子上，好像怕自己出什么事情一般，这样的姿势一点儿都不舒服。
  姜卷变回人鱼形状，靠近他，脑袋趴在他的身上，尾巴也轻轻地搭在他的腿上。
  许西延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萦绕着，后面她便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
  早上许西延浑身酸疼，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想要起来，见某只人鱼压着他，不光是脑袋，连尾巴都压着他。
  许西延直接抱着人鱼进了卫生间里，随后将她丢进了浴缸里。
  人鱼完全不会溺水，整个人都沉在水里，一边睡觉一边吐着泡泡。
  许西延一边刷牙一边很感兴趣地看着她。
  吐了半天泡泡的人鱼终于醒了。
  从水里出来，看了看周围，一脸迷茫，加上几分忐忑。
  看向许西延的时候，姜卷便以为是自己犯错了。
  难道是半夜梦游跑到了浴缸这边泡水了？
  肯定是的，许西延平时不让她多泡水的。
  赶紧从浴缸里爬出来，湿哒哒地站在许西延的面前，道歉：“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许西延刷完牙，才说：“下次别把尾巴压我身上了。”
  她是不知道自己的尾巴有多重吗？
  又怕这是人鱼表示亲密的动作，许西延接着补充了句：“或者，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他好做好心理准备。
  啥？
  是因为这件事？
  不是因为她梦游跑到浴缸里的事情？
  姜卷就放心了。
  ......
  鞋子回来了，姜卷又可以穿着舒服的鞋子出门了。
  路上，许西延看着旁边趴在窗边看风景的姜卷，觉得还是做人鱼好，有人养，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上次他把她带去公司，那个时候她还小，还能解释。
  现在长大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说是女朋友还能行得通，他也不介意这么说，可是两人长得差不多，他该怎么解释？
  难道说那是他的女儿？
  想着也不大行得通。
  停好车，一把拉住想要往前冲的人鱼。
  许西延语重心长地叮嘱她：“如果有人问你，上次那个跟你长得差不多的是谁，你就说是你妹妹，记住了吗？”
  没记住也没关系，反正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他的，也没人敢问她。
  姜卷只知道，不管什么意思，许西延说什么就做什么。
  用力地点了点头。
  许西延微笑，又说：“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女朋友，如果有别的女生亲近我，你可以生气地告诉我，让我别跟她们说话。”
  许西延当然不会跟别的女生亲近。
  只是想找找当男朋友的感觉而已。
  他要是不说，恐怕他牵着别的女孩的手，某条人鱼还乐呵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