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如意_分卷阅读_434
作者:飞翼      更新:2020-06-12 08:53      字数:1991
  战场上刀剑无眼的,缺胳膊少腿儿真是太寻常不过,大皇子少了胳膊,人就算废了。
  古往今来,哪个皇帝是身有残疾的呢?
  断了他手臂,就是断了他的皇位之路,日后抱着小老婆好好儿醉生梦死去罢!
  “你放心,你要他左手,我都不会剁了他右手的。”广平王的军队就在关外,动点小小的手段真是再简单不过,广平王虽然对大皇子不过是寻常看不顺眼,不过既然自家王妃想要他完蛋,自然得听媳妇儿的不是?
  他素来与自己军中有秘密的通信,且有自己书信的保密之处,就算密信落在别人手里,也断看不出上头有什么犯忌讳的话的,此时就将此时大包大揽,又讨好地说道,“我应了,咱们晚上吃烤乳猪罢?”
  如意看得目瞪口呆。
  世子妃见识少读书少,怎么觉得自家公公心里,大皇子只能跟烤乳猪相提并论来的?
  “小九儿觉得如何?”广平王妃推了推广平王近在咫尺的大脸,与如意含笑问道。
  广平王急忙对儿媳妇儿使眼色。
  “一只大概不够吃。”如意跟公公没有啥心有灵犀的,只是也觉得多多益善,急忙开心地说道。
  “三只。”广平王急忙比了比自己的手指。
  看在大皇子要被剁爪,广平王妃也觉得很满意,虽然觉得广平王这太能吃太败家,不过到底容忍了,叫下人今晚去烤了三只香喷喷的乳猪来。
  三只里头,广平王世子与自家老爹当场上演抢猪大战,楚离冷着脸把嗷嗷叫的广平王给踹在一旁,将三只嫩嫩的乳猪身上最嫩的几块儿切了分给了母亲与自家已经嗷嗷待哺的小妻子,这才把剩下的粗糙的留给扑上了桌的老爹冷冷地说道,“去啃!”
  他又垂头给如意挑了几块鱼肚子上嫩嫩的肉,捡了上头的几根大刺,看如意叼着肉吃得喷香,脸上果然就温柔起来。
  广平王对吃的是乳猪身上哪一块完全不在意,只要是肉就行,况剩下的很不少,吃得心满意足,还顺手从上头挑了些味道好的殷勤地放进广平王妃的碗里。
  如意见他十分殷勤,广平王妃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更觉轻松,吃了肉便在一旁喝酸酸的果子汁给自己溜缝儿。
  “这两日,你们不要晚上闹得太厉害。”广平王妃一边叫人给广平王上新做的饭桶吃饭,一边便与咳了一声的如意笑道,“再有两天就回门儿,咱们这儿你们任性些也就罢了,若回去的时候还如此,难免叫你家里担心是不是?”楚离是个很能折腾的人,虽然不能同房,不过如意也叫他日日闹得厉害,如今眼睛下头还有淡淡的淤青,显然是休息不好的缘故。
  广平王妃真担心叫人家娘家骂一声禽兽不如,决定叫儿子在家当禽兽,出门儿叫人夸一声守得住的好人儿。
  “没,没任性。”如意喜欢在楚离怀里迷迷蒙蒙的亲热,小脸儿通红地辩解说道。
  “你们自己心里有数。”见广平王抱着饭桶吃得一心一意,简直两耳不闻桶外事,广平王妃嘴角抽搐了一下,挥了挥手,叫人给添饭。
  因有了她这句话,余下两天世子妃大人就很坚决地拒绝了晚上自家美人儿要继续啃自己的提议,顺便把自己卷成一只毛毛虫,滚在床里头睡了。
  只是睡着她却依旧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儿,就算睡得没有什么意识,可是却还是感到有热乎乎的气儿在自己露出来的小耳朵小脖子处吹动,甚至半夜还有重重的压在自己的身上,叫自己喘不过气来,就跟鬼压床了似的。连续两日没有休息好的世子妃起床来觉得浑身骨头都疼,终于觉得不对劲儿了。
  回门这天清早起床,她警惕地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的小被子依旧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滚在楚离的怀里。
  这美貌精致的青年合眼在睡,外头又淡淡的晨光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俊美的如同天神。
  如意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见他张开眼,目光清明,顿时缩了缩头心虚了一下。
  偷看美人儿被抓获了。
  “怎么?”楚离里衣微微敞开,如意就看见他白皙的胸膛露出一些,明晃晃地在自己眼前晃动,叫她移不开眼。
  “身上疼。”如意从被子里拱出来,呆呆地疑惑地说道,“难道是因我认床,睡得不习惯?”可是软软的床,跟在国公府的没有什么差别,怎么叫她睡得还这么难受呢?
  歪头想了想,穿着大红寝衣精致白皙的小姑娘一头从自家美人的怀里滚起来,滚到自己床的一侧,嘿咻嘿咻一层一层揭开软绵绵的锦被,兴致勃勃地说道,“莫非是有一颗小豌豆?”
  原来世子妃是如此精致的人儿,童话故事原来真不是骗人的。世子妃的肌肤,娇嫩得能感觉到哪怕一粒尘埃呢也会叫自己感到不舒坦。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精致人,如意撅着自己的小屁股眉开眼笑地折腾。
  楚离撑起一条手臂托着下颚,侧躺在床上看这小东西小狗儿一样四处折腾,看她元气十足的样子,完全忘记身上疼了。
  “好了,该起了。”世子妃为什么身上疼得厉害,夜半解开了被子好好儿啃了一回自家小妻子又默默给她包起来的世子清楚极了,拖着她说道,“还要预备回门的东西。”
  三朝回门是每个出嫁女都很重要的日子,且预备的东西多少与声势,都代表她在夫家是否被人喜爱看重。楚离见如意恋恋不舍地滚回自己的身边,抱着她下床给她洗脸穿衣,不叫她去看见镜子里耳朵后的一串儿的细密的血痕,拿梳得松散的长发给遮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