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不解风情_第86章
作者:风走无期      更新:2020-06-13 08:18      字数:2107
  “师兄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他已经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可是最终还是难以控制住喉间的哽咽。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真真是来之不易。
  陈子清抬手在他的后脑上轻轻安抚了两下,眼中清明的像是完全忽略了被子下两人此时是坦诚相待的,轻轻动一动都会紧密相贴。
  “师兄这次不会反悔了吧?”容隐的眼眶有些微红。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实在控制不住,不禁潸然泪下自己这么多年总算是没有白废,心中最想要的终于得到了。
  看着他有如惊弓之鸟一般,陈子清心里微微有些堵得慌,对方起身让他的手掌微微下滑,从脑后滑到了肩上,手掌下那厚实的肌肉灼人的很。
  容隐见他不说话更是恐慌,他继而追问:“师兄,你刚才可是又答应了,不能连着两次都不作数吧?”
  上一次也是不说话,突然就改变了主意,若是再来这么一下他的精神真的受不住啊!
  “……你若再问,便是不作数了。”陈子清撇开眼不想与之对视。
  对方的眼神太过露骨,让他有种无处遁形的错觉。
  只是就这么一句话就已经够了,容隐接连亲了他好几下才微微平静下来,胸腔里的那一颗心狂跳不止,惊喜来的太措手不及了。
  得了对方的应允,而自己先前的行为也没被其呵斥,于是胆子便又大了不少。
  “师兄,唤我声淮宁吧?”他耳鬓厮磨的黏着陈子清,呼出一些气来逗弄其耳廓。
  陈子清反声问道:“你为何这般执意让我如此唤你?”
  “自是因为想让师兄做我的妻子。”容隐有恃无恐便有些口无遮拦,平常根本不敢提及的调侃也说的极为顺嘴。
  只是终究还是遭到了反对,陈子清非常义正辞严的告诉他:“妻乃是女子,师兄又非女子。”
  这反对根本就没什么杀伤力,于是他笑嘻嘻的又改口:“那师兄便做我的夫君,我便是师兄的相公。”
  第57章
  “……”
  这话说的确是没错, 陈子清一时间竟是无法道出这其中哪里的不对。
  “那师兄唤我声相公听听?”
  “方才不还是要唤淮宁?”
  容隐一愣,随即便很快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笑眯眯道:“那师兄便唤淮宁相公罢。”
  “……”
  陈子清心中忽然觉得,此人如他师父说的一模一样, 不显山不露水的实际上肚子里的坏水比谁都多。
  得不到回应的容隐就眼巴巴的等着, 他被盯得有些心虚, 对方的眼神像是将几天前自己所做的伤害了他的斑斑劣迹都演了一遍似的, 让他竟是有些于心不忍,在心里反省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来。
  加之这人在河中那般拼命的护着自己,让陈子清更是难以拒绝,不然便觉得良心不安十分愧对。
  故思躇再三, 终是在对方期盼的目光张启薄唇,低声而又有些飘忽的道了声:“淮宁相公。”
  忽然一个脑袋便埋在了他的肩窝里, 趴在身上的人拱着身子,久久也不起身。
  陈子清被他压得有些吃痛,想要抬手去推开对方, 但是肩窝突然被什么东西打湿了,先是温热的很快就凉了, 接连坠下几颗便汇聚成了小水珠滑到了一侧。
  此时他仔细再看,身上的人双肩竟然微微耸动,像是在无声的哭泣。
  这让他惊得不知该如何才能安抚, 双手摆在空中想要拍一拍,可是又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口吻去言语,最终也只能放任着其发泄个够。
  容隐自是不想如此失态, 可是十二年的念想,本都是天上明月星辰般可望不可即的,此时却突然得到了,哪里还能够控制得了。
  终是将盼星星盼月亮的期望给盼到了,再次去回顾之前日日夜夜的煎熬心态就不一样了。
  他情绪稳定之后便翻身躺在了一旁,那种无法言喻的激动让他的大脑兴奋的一片空白。
  陈子清的眼中是不理解的,从始至终都带着一些迷茫。
  后来容隐就起身下了床,强壮的体魄从外边躺着的人身上跨过去,那一切风光一览无遗,腰腹紧实的像是无法戳动一般。
  饶是缠绕着纱布却还是遮挡不住喷薄的张力,只是那背上的血迹看了有些触目惊心。
  “你……”陈子清看到后有些蹙眉,印象里的伤口似乎因为护着自己严重了很多,还多了很多细密的伤口。
  被关心了的容隐非常开心,后背的疼痛早就被喜悦冲散了,哪里还有知觉,现在满脑子满心都是想要宣告所有人的冲动,想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此人现在是自己的了。
  强烈的占有欲在胸腔里扩散,而且大有走歪的趋势,他赶忙穿上了衣裳收拾整齐之后就打开门走了出去,他怕再呆下去就真的不想从那床上下来了。
  那店伙计倒是挺机灵,他下去的时候药煎好才一会儿还热着,饭菜也是刚出来,对方见着他乐呵呵的邀了个功,说知道沐浴费工夫,怕回头弄早了凉了。
  容隐也没多说,对其笑了笑算是道了声谢,然后便端着回了楼上。
  等他回去的时候陈子清也已经穿好起了床,这说着也是从昨天就没有吃东西了,又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肚子早就空了。
  两人坐下将饭菜吃了个精光,而后又分别服了药。
  吃饱喝足之后陈子清怕容隐的伤会耽误行程,便打算用十绝镜替他愈合伤口,然后抓紧时间回去长清山从长计议,但是他召了几次都未出现,这一去翻找旧衣服顿时脸色大变。
  容隐见状问道:“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十绝镜不见了。”陈子清说着又去翻了好几遍,依然一无所获,他看向身后,“淮宁替我换衣服时可有看见?”
  “可能也是在那河中被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