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哥哥(微H)
作者:向笛      更新:2023-09-14 16:40      字数:4219
  康映柔的衣柜里没有给男人穿的衣服,把他的衣服拿去洗涤烘干的时候,康映柔给他拿了一条浴巾,忍住笑说:“你可以……先遮一下。”
  那条很大的浴巾上,正面图案是粉粉的美乐蒂。时伯宜拿到手,神情复杂地看一眼,问她:“没有别的?”
  “有啊,我的浴巾图案还有库洛米、小美人鱼、玉桂狗……你要哪个啊?”
  时伯宜哪个都不想要。
  他只好把那条浴巾翻过来,拿没有图案的一面用……
  他在腰上系好浴巾,再抬头,发现她穿上了那件白色的真丝吊带裙。时伯宜过去,隔着布料捏了一把她挺翘的乳,问她:“那天的那件?”
  “你不喜欢吗?”康映柔拉起自己的裙摆,让他往下看,纯真的脸上却是妩媚的笑意,“内裤也是。”
  她的身上有洗过澡后擦上的淡淡香水味,像是春日雨后鲜花和青草揉的美妙香气。时伯宜抱着她,鼻子流连在她颈间的香气,一只手探向她裙摆下。
  手指贴到她柔软的内裤底,摸到一抹湿意,他拿指尖顶着内裤的布料,在小穴口轻磨,笑她:“怎么还是湿的?”
  “都是因为你,”康映柔轻哼。高潮过后,她身体总是会记住那种攀到顶点的酥爽,并且不自觉地有反应,“每次跟你做完,那两天都会这样。”
  时伯宜满意地笑了,用沾湿的手指扣着她的脸吻她。
  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结束,他坐在她的房间,仔细打量着他眼前的一切。
  康映柔的房间很简单,靠窗的位置是是老式的书桌和书柜,还有一整面墙的衣柜,也是方正简单的款式。甚至她连一个自己的梳妆台也没有,化妆的镜子就摆在书桌的一角。
  床也是款式单调的木制单人床,像男孩子会用的。按照康映柔喜欢这些娃娃卡通的个性,以及她父母对她的宠爱,她的房间应该远不会这么朴素。
  让房间活泼起来的,是那些她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到处收集来的卡通扭蛋,和朋友们的合影,还有一看就是自己手工勾出来,图案可爱的桌布和杯垫。
  直到他瞥到一张合影,看到上面一个陌生的面孔时,突然产生了疑惑,然后似乎猜到什么。
  康映柔端着茶和水果进来时,看到他坐在书桌边,手里在翻她插在书架上的毕业纪念册。时伯宜拍拍自己的腿,她坐上去,时伯宜问她:“你原本学的是物理学?”
  “对呀,没想到我的脑子还不错吧?”康映柔有些自豪地回他。
  “不喜欢吗?”时伯宜好奇,“物理系的学生毕业后都会继续往上读,你为什么毕业之后,不继续念书了?”
  “也不是不喜欢啦,专业是我自己选的。”她神色有点遗憾,微微耸肩,“但是后来想,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缺我一个研究员吧。可是我家里缺一个继承爸爸手艺的人,而且我从小跟陶瓷一起长大,我也很爱它们,所以我最后决定回家啦。”
  “你没有别的兄弟姊妹?”
  “你看到那张照片了哦?”康映柔的眼睛瞥向那张合照,神色淡淡的,“嗯……以前是有过的。”
  “但是他去世了,是因为我。叁岁的时候我生了一场病,爸爸妈妈那几天忙着烧窑,通宵都要守在边上,所以那时候都是大我四岁的哥哥照顾我,喂我吃饭,哄我睡觉。因为我太小了,爸爸妈妈只顾着关心我,没有发现哥哥也被我传染生病了。等到他突然严重被送去医院的时候……没有多久,还是走了。”
  康映柔吸一口气,努力朝他笑了笑。
  “这个房间,其实是爸爸妈妈给哥哥准备的。他们给我准备的房间原本在隔壁,还没有来得及布置,哥哥就走了……本来他们想把这间房里的一切处理掉,变成储物间,但因为我那时候大哭大闹要找哥哥,他们就让我睡在这个房间,骗我说哥哥去上学了,要好久好久,只有我乖他才会回来……结果呢,我在这个房间住到了现在。”
  小时候的记忆太模糊遥远,如果没有照片,她也不一定能记得起自己哥哥的样子。重要的亲人在自己生命里消失,脑海却在渐渐将他忘记的感觉,是最让她难过的。
  “按理来说,哥哥是爸爸的最好继承人。妈妈说他六七岁时,就最喜欢和爸爸一起待在工作室里捏陶土玩。但他因为我走了,所以我后来告诉自己,我的生命也有一半是属于他的,我肩膀上有哥哥作为长男的责任。爸爸好不容易靠手艺把‘小隐’做到这么好,我不想让他因为没有人继承自己的心血而难过。”
  这个故事和时伯宜料想的大差不差,也是此时他才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故意去叫她揭开伤疤。
  “抱歉。我问的如果你不愿意说,其实可以不用回答我。”
  她摇摇头,勾着他的脖子:“和你说没关系。”
  ——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
  康映柔端上来的玻璃茶壶上面已经凝了一层厚厚的水珠,冰块在里面晶莹剔透地浮动,还能闻到白桃和乌龙的淡淡香气。
  她从时伯宜腿上跳下来,到自己的玻璃柜里拿出一对璀璨剔透的水晶杯,把冷泡的乌龙白茶倒在两个杯子里,其中一杯递给时伯宜。
  “江户切子工艺?”时伯宜一眼就认出来。
  “嗯,很漂亮对不对?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她有些羞涩,又迫不及待地想让他知道,“爸爸妈妈特地给我买的一对,他们说另外一只可以留给男朋友用……”
  时伯宜喝了一口冷泡的白桃乌龙,茶味不算浓,更多是女孩子会喜欢的桃子甜香。他把那只工艺精美的水晶杯放在桌上,双手环抱住她,偏头吻她的脸:“你对谁都这么掏心掏肺吗?我如果是个骗感情的渣男,你岂不是亏大了,赔了一只杯子,还把自己赔进去……”
  “那你是吗?”
  “你猜猜看?”
  “我猜不是吧,毕竟渣男应该不会在上床前还帮我赶跑变态,连上门来表白,还会记得带安全套。”
  时伯宜闷声笑,一口咬她腮上的软肉:“夸我?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
  “好啦,那讲一点不刺耳的。”康映柔靠在他光裸的胸膛上,与他聊正事,“你那天说,你能修得好我爸爸碎掉的作品,是真的吗?你真的会修复它们?”
  原本,他今天上门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时伯宜向她保证:“太严重的我不敢说,但是一般程度的损坏,我都可以。”
  康映柔立马去自己床底下,把先前精心收好的碎片都找出来给他看。碎裂的瓷器都被她放在垫满防震泡沫的箱子里,大致按原本的形态把碎片分类好,收纳得很清晰。
  时伯宜一件件拿出来,确认了碎裂的程度,告诉她:“这里有叁分之一我可以修复好,剩下一些怕是要更好的师傅。至于我刚才说太严重的那几件,没有太多修复的意义,怕你父亲看到难受的话,就悄悄收好或者扔了。”
  “其实我也知道,肯定不是每件都能修好。”但康映柔不太相信他会这个,再叁确认,“你真的会哦?”
  “康康,我看起来的确不像会这么正经的技术,但我确实算半个行家。我跟……我跟一位有名的修复师学过很多年手艺,你真的当我只是逗你开心?”
  说到这里,时伯宜再看一眼桌上四分五裂的瓷片,忽然想起什么:“说不定我那位……师父,你们还认识。”
  “我爸爸的确认识几位手艺很好的陶瓷修复师,只不过我还不敢背着爸爸去找他的朋友来修复。”康映柔问他,“你的那位师父叫什么呀?”
  “欧阳宁。”
  “欧阳宁……欧阳阿姨?!”康映柔惊诧又惊喜地望着他,“原来欧阳阿姨是你的师父!”
  时伯宜只是笑了下,反问她:“这回放心了吗?”
  “当然了,欧阳阿姨连好多陶瓷文物都修复过!而且听说她收徒弟很少的,没想到其中还有你。”
  她对时伯宜这个人的好奇又多了好几分。
  他出现在她眼前,一开始就是个浪荡纨绔的工子;可是有些时候,又能循着他心迹,看到那层浪荡皮囊背后的善意和可靠。
  他总有让她很意外的地方,可是他好像暂时还没有打算,让她太走进他真正的安全区……
  康映柔沉溺在思绪里,微微入深的时候,她的嘴里被塞进一颗沁甜冰凉的葡萄。
  “在想什么?”时伯宜问她。
  “没什么。”她嚼碎葡萄,含糊着说。
  她并不期待像时伯宜这样的人,能够毫无保留地打开自己。
  毕竟之前提到他的家人,他神情里的冷漠和讽刺,让她隐约感觉到,他所处的环境,和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但你神情可不像没什么。”
  康映柔傲娇地偏头:“就算有,也不告诉你。一下子什么都和你说了,那以后我们还聊什么啊……”
  又一颗葡萄被送到她唇边,只不过送的不是他的手,是他唇齿衔着那颗葡萄送来。
  康映柔微微张开嘴,葡萄被他抵进来的瞬间咬破。果汁爆在口腔里,味蕾上全是腻人的甜,多汁的果肉被他舌尖搅动,在她口腔里慢慢分解,诱惑她生出满口微甜的津液。
  他的手将她睡裙纤细的吊带剥下,丝滑的布料滑落到她腰间,丰盈的双乳被他握在一只掌中,用拇指轮番唤醒顶端的红蕊。
  “唔……”
  她的手撑在他胸膛,慢慢往下,摸到他因为兴奋而紧绷的腹肌。她的手指在她腹部轻轻打圈,若有似无的撩拨,感受着他的肌肉自己指尖下微微颤动。
  时伯宜松了口,叹气一声:“康康,别乱摸,闹过头了疼的是你。”
  “你不想要吗?”
  她知道,他才不会那么轻易满足,自己再给多少他也接纳得下。
  康映柔的手像他掌握自己一样,轻柔他胸前坚硬的乳头,轻声魅惑他:“不想要的话,你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时伯宜要被他弄疯,泄出一口长气。
  唇再次和她吻上,柔软的舌却变得像他身下渐渐苏醒的坚挺性器,直直地捣进她口腔,在其中热烈辗转。
  她下面一直湿着,经不起几下深吻和揉弄,就有了反应。
  口中的涎液被他分去一半,他轻微吞咽的声音无端戳中她性癖,康映柔主动勾着他,把舌尖探进他的口中,和他放肆纠缠搅弄。彼此的津液过分充盈,叫他又吞咽了几下,多余的顺着她嘴角,色情地滑到下颌上……
  时伯宜笑着,顺着那道水痕舔掉,又拿回主动权继续凶狠地吻她。
  乳头被他挑逗得又酥又痒,他故意不带用力,叫她格外难受。康映柔只好自己拿手去纾解,刚捏了一下就被他抓住。
  他握着康映柔的手,一起去捏她胀挺起来的嫣红蓓蕾。
  “嗯……这样好奇怪,伯宜……”
  被彼此拇指同时挑逗的触感,比单是他的手揉弄更加刺激,她从来不知道两个人的手可以产生这样奇妙的魔力。
  她的腰身不自觉绷紧,低吟着,只觉得一股湿热从小穴落下来,不自觉地夹紧腿,却连着他的一条腿和他胯间的浴巾都被她湿热的地方给夹住。
  时伯宜明显感觉到,她下面那张迷人热情的小口已经迫不及待要迎接自己。他舔吻她耳朵后面敏感又轻薄的皮肤,低声说:“最后一回,再多,你今晚路都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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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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