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醉没再说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陆婉趁机给陆随打电话，有些事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陆随。
  哪怕她觉得陆随对施醉醉太过凉薄，这个人也还是她的亲哥哥，她这一生最崇拜的人。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陆随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哥，如果有一天醉醉离开滨城，再也不回来，你会觉得惋惜吗？”陆婉问道。
  楚修栈是安城人，小鲶鱼是醉醉和楚修栈的孩子。如果要给小鲶鱼一个完整的家，醉醉可能会去安城定居吧？
  如果她走了，和陆随以后再见面就难了。
  电话那头的陆随沉默片刻才道：“走了也好，没什么惋惜的。我和她如今就很少再打照面，以后不再见也很正常。”
  “这是哥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吗？哥要知道，有些人走了就是走了，想找却无处可寻。醉醉五年前离开了滨城，我记得哥那段时间像发疯一样找她。醉醉不知道这件事，我却看在眼里。如果醉醉再一次离开，她或许就不会再回来了。”陆婉闷声道。
  明明陆随那样爱过施醉醉，怎么会变得这么冷血薄情了呢？
  “小婉，我知道你和她是很好的朋友，但我和她离婚是不争的事实。她将来怎样，会去哪里，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陆随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他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想记起施醉醉的脸是什么模样，却有心无力。
  肖哲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一屋子的烟雾：“陆总还是少抽点吧，最近陆总烟酒不离身，很伤身体。”
  陆随熄灭了烟头，接过肖哲手里的资料。
  看清楚男人脸的一瞬，他有些错愕，“是他？！”
  “就是楚先生，这是王嫣和楚先生见面时拍下的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毫无疑问就是楚修栈！”肖哲也想不通，为什么楚修栈会把王嫣安插在陆随的身边。
  王嫣确实是一枚不错的棋子，看着漂亮无害，是陆家的女佣，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没什么杀伤力的女佣竟然是楚修栈的人。
  “那天施醉醉回别墅收拾行李，顺手带走了茶壶和里面的茶水，像是也在怀疑什么。莫不是她比我还先知道王嫣的身份？”陆随眉头微拧。
  施醉醉就是做这一行的，有自己的职业敏感性，如果这个女人已发现王嫣的不妥，那也很正常。
  “那……要不要打电话问问施小姐？”肖哲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随摇头：“继续查楚修栈即可，如果他那边有动静，向我禀告。”
  他看着楚修栈的这张脸，越看越觉得碍眼。
  “对了，楚家有没有军方背景？你速查这件事，查到了告诉我。”
  陆随突发其想。
  楚修栈莫非就是小鲶鱼的亲生父亲？他记得保护小鲶鱼的那批人训练有速，一看就知道是军人出身。
  如果那批保护小鲶鱼的退役军人来自楚家，只说明楚修栈跟小鲶鱼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如此他们是父子关系，便能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