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言软语 第54节
作者:
初厘 更新:2022-04-13 21:33 字数:2175
季暖:【我这不是给你们二对二的机会?】
薛玉晴:【?】
黎蕊:【谢谢?】
尹甜森:【啊哈哈哈哈,我们暖暖真贴心~】
尹甜森:【你先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江学长说回头让我给你带奶茶。】
季暖回了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包,薛玉晴和黎蕊嚷嚷着也要,尹甜森大方说她包了。
薛玉晴感慨说:【你这才是叫校园恋爱,一人得道全宿舍活得赛神仙,我那垃圾前男友连江学长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季暖盯着这句话沉思。
尹甜森这种坦荡恋爱的性子也是她敬佩的。
像她,可能就无法做到。
傅斯朗拿着奶茶回来,她收起手机。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季暖算了一下,这里回到宿舍刚好。
傅斯朗:“晚上点名?”
季暖:“不点。”
进入大一下学期后,辅导员查房也没这么严格了。
“那我们家小孩真狠心。”傅斯朗撑着脸幽幽看着她。
季暖冷漠:“我明早有早课。”
傅斯朗:“我后天要去西部。”
季暖转头凝视他,“又走?”
以为他会多待几天,或者待到毕业的拨穗礼那天。
毕竟他快要毕业了,按理说不该这么忙。
“导师,给的太多。”傅斯朗笑说。
季暖知道傅斯朗家庭情况很好,不缺钱。
但现在他自己面临毕业确实要考虑就业的问题,忙碌是一定的。
他起身,“走吧,送你回去。”
季暖跟在他身边,欲言又止。
实在不行,今晚就和他在外面住?
而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学校大门,傅斯朗不赶时间,要把她送到宿舍门口。
晚上门禁铃前会有十分钟的广播时间,新的曲目播出,广播员调低声音,字正腔圆地播报点歌信息。
“现在您听到的这首《告白气球》送给商学院季暖同学,祝她天天开心。”
傅斯朗下意识看向她,季暖惊讶。
她瞪着圆圆的大眼,脑子空白,不知道什么人就给她点歌。
大学广播不同于高中广播,高中大家饭点没有通讯设备,只能听校园广播,对里面的每一首歌和点歌信息格外关注,多数是为了表达心意,算是高中生一种小情怀,而大学生活节奏快,也就活动区域能听到广播,学习区安静得过分,大家表达心意不兴点歌,更乐意投稿给表白墙。
傅斯朗淡淡重复歌名:“告白……气球?认识的人和你告白?”
一听便知道点歌人的用意。
季暖依旧面无表情,歌挺好听的,若不是送给她的会更好听。
向来她都懒得理会,但傅斯朗也听到了,她开口简单解释:“不知道,记忆里……没有对得上号的。”
她的神情认真,不像撒谎。
傅斯朗也清晰的明白,季暖情感简单,这首歌送给她却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她是真的会听过就忘,不会深想对方到底是谁,是否喜欢她。
傅斯朗故意拉长声音:“看来我女朋友挺受欢迎的。”
季暖手还被他牵着,她停下脚步,傅斯朗也跟着停下。
季暖解释:“歌不是在乎的人送的,听着也不会有起伏。”
傅斯朗勾唇浅笑:“怎么说?”
季暖:“例如这种,只会是困扰。”
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被认识的人听到,说不定要特地来开她的玩笑一下。
傅斯朗伸手捧着她小脸,惋叹说:“怎么办,歌是我点的。”
季暖懵住,心想着,刚说的话要怎么收回来。
季暖不确定问:“你?真的?”
傅斯朗点头,“是我。”
季暖:“为什么?”
傅斯朗捏了捏她脸,“小孩,你是真的不懂?”
季暖真的不懂。
因为实在没必要啊……
“别人都在表白墙公然追求我女朋友了,我总得有些表示吧。”傅斯朗含笑说。
季暖脸上的笑容放大。
原来是因为表白墙的事情。
季暖玩笑问:“傅大神也会看表白墙?”
傅斯朗垂眸把她娇俏的神情全部收入眼底,“藏了娇,当然得提防着些。”
藏的当然是她。
季暖嫣然一笑。
他立马转变话题,“可是成了某人的困扰。”
季暖神情尴尬,咳了咳,磕巴说:“其实,也就一点,还是……很喜欢的。”
他送的,都喜欢。
“小朋友,有点双标了吧。”傅斯朗哼笑。
季暖:“可我是对你双标啊。”
因为她直白的语气,傅斯朗身子一顿。
心底难耐得厉害。
她知不知道这是在不动声色地撩拨他。
傅斯朗手放在她脖子后,把她往前一拉,两人的额头相抵。
“还有三分钟。”傅斯朗沉声说。
季暖:“三分钟?”
歌曲放完吗?
可歌曲已经放完了啊。
等一下。
歌曲放完的三分钟就是正式的门禁铃。
门禁一过,意味着她今晚回不到宿舍。
“走吗?”傅斯朗目光灼热看着她。
季暖莞尔一笑,“如果我说走呢?”
傅斯朗叹气,“我送你。”
看来,今晚注定要一个人了。
季暖没动,她拽着他的衣角,声音低嫩:“傅斯朗。”
他看着她。
“其实,你可以亲吻我三分钟。”季暖说完双眸闪过不好意思的光。
傅斯朗微微一笑,搂着她亲吻了她的脸颊,一副物是人非的语气,“我们家小孩啊,都会撩拨人了。”
季暖红着脸,软弱无骨地推他一下,“闭嘴啊。”
他识趣地揽过责任:“都怪我,教坏了人。”
季暖嗔他一眼。
傅斯朗不敢再挑逗她,带着她往来的方向走去。
趁着月色正好,早些回家。
-
第二天季暖还在睡梦中被傅斯朗叫醒,她拉着被子不愿挪动。
“今早九点有课。”傅斯朗坐在床边说。
像劝孩子上学的老父亲,苦口婆心,伺候祖宗一般。
季暖翻了个身,唔了声,“我好累。”
傅斯朗无奈,起身去给她找衣服和挤好牙膏。
季暖电话响起来,她迷迷糊糊地接起。
“在。”季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