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之贤妻至上 第166节
作者:
小米悠悠 更新:2022-10-01 01:47 字数:4555
“你身子弱,暗卫会把她安全送到将军府的!”凌肖尧说着。
水云槿想了想,点头,如今还是先入宫确保皇上的安全最重要。
两人走出小院,向着皇宫走去。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来到时,三千随侍也正好来到,笔直有序的三千人手持兵器立在宫门口。
而宫门外,以水言晖,楚承宣,蔺寒,暗一暗二等人正与黑衣人肆杀,天边这时露出了鱼肚白,整整一夜的打斗,他们每个人都神形俱疲,却还是不敢松懈。
而暗处,江秋芜等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凌肖尧的人进了城,水云槿也就有了坚强的后盾,想要再攻,只怕没有必胜的把握,更有可能折了自己!
江秋芜如沁染了毒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水云槿,她可真有本事,有个厉害的男人愿意为她承担一切,不用她再苦苦挣扎,真是太便宜她了,不过,等皇甫玹得到消息,那该是何等的翻天地覆?她就等着看天下大乱,看水云槿到底如何抉择?皇甫玹和凌肖尧对上,绝对有看头!
片刻,江秋芜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物体对着空中一扬,只听得“嘭”地一声炸开,极是响亮!
底下打斗的黑衣人听到讯息,所有的动作顿时一滞,随后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倒地,吐血身亡!
江秋芜等人随之离开。
至此,万籁俱静,似乎所有的声响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楚承宣等人看着这一幕,只道惊奇,等看清楚不远处的一切,更是心惊,连忙走了过去。
凌肖尧看着向着这边走来的众人,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水云槿,见她面色淡淡,不见丝毫紧张之势,他收回目光。
“云槿,你没事吧?”楚承宣一来到,两只上下打量着水云槿,皇甫玹临走前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安危,只怪他保护不力,今夜一夜都太混乱,让他连分身的机会都没有。
“我没事,不用担心,你们没事就好!”水云槿轻声道,话落她看向水言晖,“爹,辛苦你了!”
水言晖点头,只是那双审视的眸子放在凌肖尧身上,他正是那日在行宫,与他同一时间赶到,又同一时间出手的人,他还是凌国太子,此刻他陪在水云槿身边,那看来今夜得以脱脸,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楚承宣隐隐也觉出了什么,所以他才更胆颤,“凌太子,你怎么在这里?你带着这么多人入城,到底什么意思?”
“他救了我,救了顾晨曦,解了京城受困的局面,这三千人站在这里,才会令人忌惮,才会让各方看得清楚,不敢轻举妄动!”水云槿开口。
“我知道,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这才是让楚承宣觉得惊恐的事。
水云槿眸子敛了下,须臾,她扬眉:“顾晨曦已经回到了府里,你回去看看吧!”
话落她看了眼凌肖尧,两人抬脚进宫。
楚承宣却不容得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他伸手拦住水云槿的去路,“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还是受他的威胁?你告诉我,纵然今夜我们损失惨重,纵然他有多少本事,纵然失了我们的性命,也不要你受他威胁!”
水云槿扬眉,“没人威胁得了我!”
楚承宣瞳孔一缩,没人威胁她?那她就是自己愿意的,这比让人威胁更可怕,“那阿玹呢?你连阿玹都不在意了吗?你应该最清楚,就算天诛地灭,他都不会放开你!”
“人要学着放手,太过执着并不是件好事,反而会累人累己,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是心安的,别人的苦恼…庸人自忧!”水云槿并没有直接回答楚承宣的质问,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平静得叫人害怕!
“云槿,你不是这样的,你这样让阿玹如何承受?”楚承宣觉得就算今夜京城覆灭,也比不上这件事带来的震撼!
“他没你想的那么弱,他如今肩负皇上和三十万大军的责任,很多事都不能他能控制的,我只做我该做的,剩下的…我无能为力!”话落,水云槿抬脚离开。
楚承宣却再次拦住凌肖尧,“你在这个时候逼她,就算你得到了又能怎么样?况且等阿玹回来,云槿必定会回到他身边!”
“楚世子用不着威胁我,得到了,能不能守住是我自己的事,而皇甫玹…能不能再夺回去,也要看他的本事!”凌肖尧眉梢微挑,话语锋利!
楚承宣一时之间无话可说,无论什么原因,凌肖尧已经占得先机,如今唯有等皇甫玹回来。
而他身后的澜王府暗卫,却是一个个目露决然,一切对他们郡王不利的事,他们都不能眼睁睁看着,更不能看着他们郡王妃委屈自己,手中长剑上的血未干,再起扬起。
“不行!”楚承宣扬声,“如今再与凌肖尧的人对上,无疑是自寻死路,而且这是云槿的决定,一切等阿玹回来再说,还有,谁也不准私自传信给阿玹,否则他一定会快马赶回来,到时三十万大军因此丧了性命,更会惹了天下众怒!”
暗一暗二等人咬紧着牙关,半晌,终于收回了剑!
沉寂,黎明前的沉寂,沉闷压抑!
“七皇子,是七皇子!”忽然有人扬声。
众人抬眼看去,就见皇甫贇柱着手中长剑,跌跌撞撞地走来,一身浅色长袍上血迹点点,尤其是腹部的位置,已经被血染透,似乎受了极重的伤!
------题外话------
悠悠明天考试,本来想请一天假的,可是知道你们都在等着,就连夜写的,别嫌少哦~
第131章 早日放下
楚承宣连忙迎了上去,就在皇甫贇倒下时,伸手接住了他。
“怎么伤成这样?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楚承宣满脸怒容,声音急切。
“快进宫,父皇有危险!”皇甫贇仅拖着最后一点力气开口。
“我知道,你放心,皇上那里已经安全了,我先带你去找御医!”楚承宣一手扶起皇甫贇,快速进了宫。
此时宫里面非常的安静,许是时辰还早,许是有人将宫里的宫人们全部都控制了起来,许是这一路而来满地御林军的尸体,而御书房却一直亮着,宫里宫外的动静早己传遍了宫里的每一处。
皇上正襟危坐,面色沉沉,他身旁的甘公公一直朝外面看着,满脸的皱纹全都皱在了一起。
水云槿来到御书房外,许是宫里的厮杀刚刚停止,御书房的大门还在紧闭,她上前,没有直接推门,而是敲门,“皇上,云槿求见。”
里面没有传出声音,仅是片刻,门从里面打开,首先看到的是甘公公喜上眉梢的脸,“郡王妃来了就好,皇上还一直担心你呢!”
水云槿点头,径直走了进去,凌肖尧也跟着进去。
凌肖尧一出现,立刻得到皇上的审视,连甘公公都稀奇地看着他,毕竟这个时候凌肖尧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皇上略显凌厉的眸子看向凌肖尧,“凌太子一直留在京城,这份从容和气势,实在让人称赞,只是出现在朕的御书房,是否太自负了些?”
“皇上息怒,若是真要与皇上为敌,尧自然不会站在这里!”凌肖尧淡淡道。
“这话何意?”皇上挑眉。
凌肖尧眼睛眨了下,“出兵是父皇的意思,这其中因由相信皇上早己明白,今日尧站在这里,就是想替父皇赔罪,从此两国联姻,再无祸事!”
“联姻?”皇上声音一扬,他看了眼凌肖尧,又看向水云槿,他目光定在水云槿清淡的脸上,眉眼皱起,“凌太子看中的是哪位公主?”
凌肖尧身子微微站直了些,声音温润好听,“尧以太子府三千随侍携聘礼千里而来,以太子妃之尊迎娶侯府嫡女水云槿!”
“混账!”皇上大怒,“你虽贵为凌国太子,在朕面前也休要胡言!”
“皇上此言差矣!尧并非胡言,而是真心求娶,之所以留到现在,站在这里,都是为了她!”凌肖尧温柔的眸子看向水云槿。
“云槿虽贵为公主,可她已经嫁作人妇,断没有再嫁人的道理,你要真心与我昌永交好,朕自会再为你选一位公主!”皇上沉声道。
“尧一生所求的不过就是一个她!”凌肖尧微微笑道。
水云槿从来到便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凌肖尧话落,她缩在衣袖里的手蜷缩了下。
甘公公也是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这可如何是好?
“此事不必再说,朕不会答应!”皇上身子贴在龙椅上,一副不愿再说的模样。
“难道皇上愿意看到昌永腹背受敌这么下去?”凌肖尧微微扬声。
“我昌永将士个个铁骨铮铮,绝容不得犯我领土之辈,休要再提!”皇上怒气沉沉。
凌肖尧不再开口,而是笑着看了眼水云槿。
须臾,水云槿抬头,“今夜无论是皇宫,还是澜王府,死伤无数,人心俱疲,再经不得任何的风吹雨打,肖尧更是不顾他父皇的意志和如今两国的局势,解了京城围困,也救了我,这份情义,我领,三千随侍连江秋芜和明天鸿的人都不敢小视,皇上切莫因小失大!”
“云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样逼你的情义,要来何用?领来何用?”皇上睁大眼睛看着水云槿,虽然他知道水云槿说得句句属实,也知道水云槿在跟他澄清利弊,只是她和皇甫玹都是他是为爱重的小辈,他怎么能答应!
“皇上这话错了,若他真要逼迫,大可等到我们拼尽全力厮杀,两方皆损,他坐收渔翁之力,那时皇上会怎么做?京城陷落,边关会怎么样?会比现在这样更好吗?”水云槿反问。
“那你呢?你只是个女儿家,人心算计,天下战事都与你无关,你还是回澜王府相夫教子,做些为人妻子该做的事,这皇位是朕的,由朕做主!”这是皇上第一次对水云槿说这样重的话。
“既然已经决定的事,就不必再拖泥带水!”水云槿声音里也有着坚决。
“你当真已经决定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你改变?”皇上问道。
“做决定难,改主意亦难!”水云槿淡淡开口。
皇上脸上又是一沉,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还请皇上早日赐婚!”凌肖尧微微倾身。
皇上眉头紧蹙,“这件事容朕再想想,你们先下去。”
水云槿没再开口,抬脚走出御书房。
凌肖尧又是微微行了一礼,也退了出去。
此刻御书房外,御林军正在搜查宫里各处,宫人们忙着清理沿路的血迹。
而楚承宣等人并未离开,知道水云槿从御书房里出来,他们都想知道里面谈了什么?皇上应该也是不同意的吧?
水云槿没看他们,而是对着一个御林军问道:“可曾看到珩王的踪迹?”
“属下不曾见过,这一夜太过混乱,珩王许是被困在宫外了。”那个御林军回道。
水云槿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皇甫珩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此刻一定还在宫里,这一次宫里宫外大乱,他这个众皇子之首又干了什么?更没有尽到身为臣子的责任,置皇上于不顾,他最好已经想好该怎么替自己辩解?
“立刻去找,珩王若是奋勇杀敌,必定会有损伤,岂能置之不理!”
“是,属下这就让人去寻。”那御林军恭敬地退了下去。
这时楚承宣上前,“皇甫贇受了重伤,据他所说伤他的是珩王府的人,还说此人武功甚是厉害!”
水云槿拧眉,须臾,她看向蔺寒,就见蔺寒点头,“一个叛徒,早该杀了他!”
“这件事你和爹商量吧!”水云槿淡淡道。
蔺寒点头,因着凌肖尧也站在一起,一时之间众人都是沉默不语。
又过了片刻,就见从东院那边走来三道人影,其实一人浑身是血,头耷拉着,从身形和衣着上看,才能看清楚那是皇甫珩,两个御林军扶着他。
水云槿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这样分明是装死!
不待两名御林军上前,水云槿抬脚走了上去,“这是怎么了?珩王看起来伤不得轻!”
“属下等人在东暖阁外发现珩王,发现时,珩王倒在血泊里!”其中一人回道。
“倒在血泊里?”水云槿有些玩味地道,话落,她忽然扬手,看准皇甫珩还在冒着殷红的左胸上,手抵了上去,只有她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皇甫珩痛呼呻吟出声,他慢慢抬头,两眼无神地看着水云槿,她对他是真的恨,不然不会往他伤口上再捅下去。
“终于醒了!”水云槿冷笑出声。
“本王护驾…不力,特来向父皇请罪!”皇甫珩确实受了很重的伤,这会儿还在硬撑着,只是想让皇上看到他伤得有多重!
“你是该请罪,今夜死的人,流的血,都是你皇甫珩一手所为,你该以死谢罪!澜王府死的人,我会跟你一笔一笔地算,你们,我都不会放过!”水云槿声音忽然放低,却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