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呢？”
  “昨天下午四点二十分，这人很敏锐，像是提早知道哪有监控一样，各处监控都拍不到他的正脸。”
  “这几天你继续跟进，把他出现次数最多的具体位置和时间发我手机上。”
  “好。”
  付离打算亲自去一趟，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若那个人真的是雾一，他也得查清楚，雾一是否真变“黑”了。
  “龟板的案件有进展吗？”
  杨律坐在沙发上，给几个人倒了几杯茶。
  “还没有，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刘大合。也是邪门儿，怎么钟情起龟板来了，已经第三批了。”
  元凌培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那几批龟板加起来得几百只了，本来卖普通饲养的龟板是不犯法的，可那些要么是野生龟，要么是保护级龟鳖类，还他妈都是龟龄极高的。
  付离一直沉默不语，神色凝重。
  这几年，一直有各类保护级动植物被伤害，幕后主使也一直没有露面，许多动植物都濒临灭绝，虽然国家打击力度已经很强大，但仍有几个漏网之鱼。
  杨律笑道：“怎么，担心你家那只小小龟的生命安全？”
  早前知道付离养了只龟，一直想去看看来着，无奈最近跟媳妇其乐融融，也没机会去付离家。
  付离把玩着茶杯，懒懒地抬眼，淡淡地说：“我倒是不担心他，不过，挺担心你的。”
  说完就朝着杨律的手机扬了扬眉。
  手机来显：老婆大人。
  “卧槽！！”
  杨律哀嚎一声赶紧接下电话。
  雾归对上学的新鲜感是在旁边那个叨叨不停的小屁孩的声音中渐渐消失的。
  “你长得好好看呀！”
  距离上课还有四分钟，此前，这位唯昕悦小朋友已经说了五分钟的话了，孜孜不倦。
  付离说，要礼貌。
  雾归微微笑：“谢谢。”
  “你家住在哪？离学校远吗？”
  付离说，要团结友爱。
  雾归的脸绷着，保持着微笑：“不远。”
  “我家在唐山苑，有空你来我家玩儿！我家养有好多好多可爱的小动物，你可以来看！它们可好玩儿了……”
  付离说，不能乱用法力。
  “你怎么不说话呀？”
  付离说什么也不管用了！
  雾归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睛余光扫了眼周围，没人注意他们，他咬了咬牙，侧过脸微微眯起眼，直视唯昕悦的眼，琉璃似的眼里闪过一抹诡异的红光，齿缝中挤出冷冷的两个字。
  “闭嘴。”
  唯昕悦瞬间像被蛊惑般，眼神呆滞地转过头，看着黑板，不再言语，
  世界终于安静了，雾归满意地笑了。
  数学课上，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道题，要点名回答问题。
  “昕悦，你来算一下这道题，答案是什么。”老师指着黑板上的那道算式，柔声道。
  唯昕悦小朋友非但没回答，站也没站起来。
  老师觉得很奇怪，唯昕悦以前很积极也很有礼貌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唯昕悦？”
  老师喊了两声，还是没回应。
  所有的学生都纷纷侧目，显然觉得有热闹看了。
  雾归扶额，眼看着老师就要走到这，他赶紧在桌下打了个响指，然后不动声色地推了一把唯昕悦。
  唯昕悦猛地站了起来，一脸迷茫：“怎么了怎么了？下课了吗！”
  数学老师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沉声道：“唯昕悦同学，你这是刚睡醒吗？”
  还是睁着眼睛睡的！
  有几个小朋友已经笑出声。
  “老师……我……”唯昕悦第一次被老师呵斥，委屈得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两手紧紧抓着校服边，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她好像确实是睡着了，明明刚才是跟新来的同桌聊天呀，怎么就睡着了呢……
  “行了，坐下吧。认真听课。都安静！”
  唯昕悦愣愣地坐了下来，默默地抹眼泪。
  雾归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