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心的皮肤一片红肿，还带着青紫的牙印，昨夜被他压着狠操了叁次，又被扔进浴缸里，一边啃咬肿胀的阴蒂，手指替她将精液导出来，一边不停地喊她“姐姐”。
  子宫里总是又烫又涨，有些事就像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叁次。
  她扶着酸软的腰坐直，叹了口气，才发现已经到了快午餐时间。今天已经被方舟预定了，可人却不在她身边。
  她划开手机，才发现他已经去了y山的项目部，还拍了好几张风景照给她。最后是那张他带着工程帽的自拍，他似乎刻意找了个角度和光线，拍的那双眼又亮又清澈。
  “傻。”
  她站在镜子前刷牙，笑着回了句，抬头看向镜子时，却抹了把嘴角，不自然地将它压了下去。
  “这样呢？”
  他回得很快，又拍了一张自拍。从下往上的角度，还被他故意挤出了双下巴，逗她开心。瞿清忍俊不禁，却又想到昨夜她无力地攀扶着男人的身体，抬头也是这样的角度看着他，眼神变了变，将手机丢远了些。
  男人没等到她的回复，主动打了电话过来，瞿清接起时，y山的毛毛雨仿佛顺着听筒，传到她身边。
  “抱歉清清，我这里还要一会儿，我跟司机说了，先让他带你去约好的餐厅吃饭。”
  “你那边忙的话……”
  “不忙，清清，”方舟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只是天气问题，地质勘测拖了一会儿，但你的胃不能饿。”
  “先去吃饭吧，我肯定会在电影开场前过来。”
  瞿清沉默了一会儿，“好。”
  她缓步下楼，楼下的佣人递来一个保温杯，里面装满了热腾腾的豆浆。
  “……方舟，”瞿清皱眉捏着手机，“谁让你画的？”
  她提起那个自己常用的米色保温杯，上面用颜料画了一只捧着百合花的白色小猫，小猫的眼睛斜斜地瞥着人，小脸高高扬起。
  一看就知道，他在画谁。
  小猫旁边还有一只扬着尾巴的星星眼小狗，只是小狗脸上多了叁道猫爪留下的抓痕，乖巧地匍匐在小猫身边。
  年轻男人爽朗地笑了几声，“不可爱吗？”
  “可爱你个头。”
  瞿清忿忿地挂断电话，在佣人微妙的眼神下，不自然地咳嗽两声，穿上外套就出了门。
  十月的香港依旧温暖，只是最近总是细雨连绵，潮湿的风灌入车厢，却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倚靠。
  她冷着脸下车，走进铜锣湾那家出名的餐厅，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坐在方舟已经约好的窗边位，翻看起菜单。
  窗外，长长的队伍蜿蜒在细雨中，潮湿的空气里，依旧有情侣相拥接吻。瞿清看着他们笑了笑，直到侍应生领来另一位客人，才将视线移回。
  “小姐，您介意拼桌吗？”
  “……不介意。”她收起错愕的目光，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他似乎去美黑过，学生时代总是白净的手臂已经变成小麦色。可那双眼睛依旧神采奕奕，容貌卓越。
  “Ava。”
  男人温润地笑，主动伸出手，等她回握，“好久不见。”
  “……Issac。”
  瞿清握住他宽大干燥的手掌，心口泛酸。
  年少时，谁都有过悸动的时候，那时她自卑敏感，又不得不收起锋芒，在苗岚母子面前低头做人。
  关裕和她不一样，他出生在罗马，在她还在攒钱买新衬衣的年纪，就已经学会了马术和跳伞，尝试了各种极限运动，把人生过成了洒脱的游乐场。
  读书的时候，她总是会常常偷看他和偶尔出现的关越，偷窥着他们优越的生活，咬牙坚持着自己如履薄冰的每一天。
  羡慕和匮乏感，让她在心底疯狂美化着面前这个人，可越喜欢，就越想逃离。
  高中毕业那年，她仓皇逃去加州，删掉所有联系方式，每天抱着书躲在图书馆，催促自己早日登上与他们平等的起跑线。
  等到她大学毕业去了中东，望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她才知道自己曾经多么钻牛角尖。
  少女心事，就那样戛然而止，然后消散在洛杉矶的每一场日落里。
  她以为自己已经成长为游刃有余的大人，可才发现，那些记录了她青涩笨拙过往的人从未消失。
  就像是好不容易吹起的气球外衣被人扎破了一个小口，她的自尊越鼓胀，泄气的就越快。
  “介意我坐下吗？”
  关裕口头问着，却径直在她对面落座，笑着解释：“好不容易回香港，特意让助理订了这家餐厅，没想到遇见你。”
  “好巧。”瞿清抿唇一笑。
  “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关裕给她倒了杯普洱茶，语气熟稔地仿佛像两人从未断联过。
  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女，当瞿总的这几年，早练出了听人弦外之音的本领。她神色如常，笑着打太极：“前阵子刚住院，现在好多了。”
  “虽然知道你工作忙，但还是要注意身体。尤其是——”
  关裕撑着手腕，隔着圆桌凝视她低垂的眉眼，语气轻缓，“有些问题，积劳成疾，不早点干预，只会积重难返。”
  瞿清抬眸，微眯双眼，唇角扬起：“是啊。”
  ——关雨柔说过，如果能借到关越和关裕的力，这盘棋，她不会输。
  机会，再一次被送到手边。
  最近的“巧合”似乎多得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