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隔着一层雾蒙蒙的东西。
  是因为因果太大吗？
  那东西第一次现身，便是在十万年前斩仙剑尊血洗云天之巅之时。
  可它从何而来，却是算不出，找不到。
  除非进入十万年前的云天之巅探查。
  可十万年前那场大战，因果又太大，若是贸然前往，很有可能改变仙域的运行轨迹，届时，他们现在的世界还存不存在还是两说。
  楚晏书听着颔首，“我在轮回境里，看到了。”
  桑落抬眼看向楚晏书，
  “怎么回事儿？”
  楚晏书略微顿了一会儿，开口说，“你我所处的这一片仙域，在天地初开之时，始于混沌。”
  “混沌之气分化灵、魔两息。而灵、魔二息，对应阴阳。后降神族，统领阴阳，是为万界主宰。”
  桑落听着低声喃喃，
  “所以，还真是十万年前，屠杀神族，所降的祸端。”
  楚晏书看着桑落，缓缓开口，
  “其实不管灵息还是魔气，都是始于混沌之气，殊途同归，这也是为什么玉衡道尊所创逆转法诀可以用于魔息的原因。”
  魔气、灵气，在正统的修仙中，其实都是一种力量，是可以互相转化的。
  “当时的神族，占据着天地之间大半灵息，以及天地气运。”
  “浑浊之息自界海而来，能够感应到仙域之中神族以及人族先辈的强横气息，是以不敢入侵，盘桓于仙域尽头的界海之外。”
  “而当年那一战，神族尽灭，留下诅咒，天地气运于云天之巅消散，而人族亦是死伤众多，正是仙域天道薄弱之时。”
  “所以，诡异气息入侵了。”
  诡异之息，一直都在。
  就在仙域之外，界海之外。
  寰宇之中，不止有仙域。
  仙域之外，恐怕还有着未知的，更大的世界。
  而仙、魔，两族的分化，也不过是源自混沌之息。
  仙域出世不过百万亿年光阴，而寰宇无穷。
  桑落听着眸色微垂，
  “所以，这算是仙域内乱，外敌入侵了。”
  楚晏书点了点头，
  “算是吧。”
  他说着，略微顿了顿，看向桑落，
  “还有一件事。”
  “我在轮回境里，遇到了亡月的残魂。”
  桑落听着猛然抬头，看向楚晏书，“亡月残魂？”
  她下意识的去检查他的身体，
  “你怎么不早说，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她这毫无章法的一同乱摸给楚晏书弄得有些害羞，反手抓住她两只手，无奈道，
  “你是不是忘了，咱们早就不是当日苍梧十四洲里刚刚出世的凡境了？”
  他主修魂道，已至仙王境。
  亡月虽是魔神，但躯壳已灭，只剩残魂。
  就算是他只是他的一丝分魂，他也对他做不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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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2章 我永远相信你
  桑落双手都被楚晏书抓住，她抬眼，看见少年的耳根有点泛红。
  “那他找你做什么？”
  “你把他灭了吗？”
  “你有没有受伤啊？”
  桑落依旧在担心，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斩草要除根！
  亡月的存在，对于楚晏书而言，总是有着威胁的。
  楚晏书将桑落眼底的担忧都看在眼里，轻声开口说，
  “他找上我，是想要跟我做个交易。”
  “交易？！”
  桑落听着双目圆瞪，立马不淡定了，立马挣脱他的手，一连串的问题就问出来了，
  “你跟他做交易了？”
  “你怎么跟他做交易了？！”
  “他可是亡月，是魔神！”
  “他那么狡猾，万一是骗你呢”
  少女眼底满是焦急，楚晏书稍稍顿了片刻，
  “他自散魂息，让我可以利用轮回境修补神魂，而所求便是，要我复活魔族，成为新的魔神。”
  桑落听着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喃喃开口，
  “要你成为新的魔神？”
  这件事情，是有点颠覆她的认知。
  毕竟，他们一直以来，与魔族都是对立的。
  而且，当时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断绝身上的魔息，就是为了不占染上魔道
  不过现在的境况，与当年，倒是也不一样了。
  楚晏书看着桑落的神色略微垂眸，轻声说，
  “对不起，桑落。”
  这件事情，是他没有和他们商议，便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这数万年来，人魔之间，仇怨颇深。
  听到这句话，桑落当即从神思之中挣脱，
  “没有。”
  她抬眼看向楚晏书，目光坚定，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楚晏书，做你认为对的事情。”
  “我永远都会支持你。”
  她信他。
  无论何时，何事。
  他做出的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永远都会支持你——
  这是楚晏书听到过的最好听的情话。
  他抬手拥住桑落，轻声开口，
  “谢谢你，桑落。”
  孤舟之上，长风回荡，带起两人衣角交织，随着河流向下行去。
  桑落抬手摸了摸楚晏书的眼角，眼底染着浅浅的笑意，
  “好啦，我们现在该出去，解决一下云天之巅上的残局了。”
  如今闻天被封印，司空竟也已然伏诛，云天之巅上，只剩一个玄机。
  终于到了，全部清算的时候了！
  “.”
  幻道山外，慕容初雪等人还在与仙域天骄厮杀着，一道道灵光宝术交错，道意法则汇聚，在天地之间映衬出异像。
  随着这激烈的厮杀，自荒原而出，大朵大朵的诡异黑花弥漫而出——
  苏长洛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是诡异之息。”
  那东西，又来了。
  随着这句话落，幻道山外，他们所处之地不知何时竟是被这诡异气息团团围住，已经有不少人因着沾染此气息开始坠落。
  苏景月看向幻道山内的方向，将自己身侧的少年紧紧地护住，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