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亚想起来了：“这不是幼儿园附近的面包屋吗？”
  司亚和李东东决定改变计划，去买以前很喜欢的椰丝包。
  这家面包屋在他们念幼儿园的时候就在了，年纪已经很老很老，货架和柜台都不如现在的西点店光鲜亮丽，但是空气里弥漫的面包香味却让人觉得暖呼呼。
  李东东趴在玻璃面上：“椰丝包！”
  店员抬头：“椰丝包卖完了喔。”
  李东东：“！！！”
  “最后两个刚刚被买走啦。”店员指向收银台。
  正在结账的男人闻言转身，扶了扶眼镜：“嗯……？李东东？”
  “你们长高了这么多，老师刚才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林方为李东东和司亚各自倒了一杯茶：“今年要毕业了吧？”
  司亚点头：“要考初中了。”
  “司亚很聪明，应该没有问题的。”林方笑着说。
  李东东一边挖蛋糕一边东张西望：“老师，你家有好多鱼缸，怎么都没有鱼？”
  方的圆的深的浅的，在这栋小楼里几乎到处都是。
  鱼缸里都有水，有些铺了鹅卵石，有些插了水草，甚至有些里面漂着小玩具。
  但就是没有鱼。
  “他们出门去了。”林方笑着说。
  李东东和司亚：“……”
  “老师以前就这样怪怪的吗？”趁林方走开去接电话，司亚低声问李东东。
  李东东：“哪里怪？我以前最喜欢林老师了！你不记得以前也我们也来找老师玩？那时候……”
  李东东眨巴眼睛。
  那个时候，老师就已经在家里养鱼了吗？
  司亚：“可是鱼缸里没鱼……你在看什么？”
  李东东手指一指。
  一只花白小猫从走廊探进头。
  “小猫！”李东东放下蛋糕。
  司亚喝茶：“猫有什么好看的？”
  李东东：“咦！”
  那只小花猫的身后，又探出一根黑色的猫尾巴。
  一只纯白的小猫又探出头来。
  司亚皱眉：“老师养了多少只猫？”
  李东东：“去看看！”
  猫脑袋很快缩了回去，等李东东和司亚来到走廊，只看到好几只毛球跳上楼梯，
  李东东想都不想也跟了上去。
  司亚：“喂，这里是老师家……”
  李东东拐过楼梯转角。非。凡
  司亚犹豫地看了一眼客厅，林方还在厨房讲电话，他想了想，还是快步跑上楼梯。
  但李东东已经不在二楼走廊上了。
  二楼有走廊边的两个房间都关着门，只有尽头那扇门是半掩的。
  司亚推开门，发现这是个书房。
  “……怪不得笨东东这么喜欢林老师。”司亚没看到李东东，却看到了几乎和书房一样高的几个大书架。李东东也喜欢看书得要命，大概书虫之间有相似的电磁波，所以林老师和东东才这么合得来，明明这么多年不见了，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或者生疏。
  不过李东东不在这里，难道跑三楼去了？
  司亚看到几只小猫在大书桌下打滚，狐疑地上前。
  书桌上摊开好几本外国大书，司亚倒着看了看，发现一个字都看不懂。
  外国书？司亚伸手，想看看封面——
  咻。
  几只小猫仰头看了看空荡荡的书桌边，又继续滚成一团。
  “司亚——？”一只软乎乎的手到处乱摸，揪了揪司亚的耳朵。